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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是四殿下牵扯其中,只会变得拖沓、麻烦、一团乱。

三司可以整理案情,但却不是在现在。

毕之安明白陈正翰的意思,正要站出来说话,却被梁归仲抢了先。

梁大人道:“皇上,臣以为,沈家无比傲慢,他们让翁奉贤用这样的法子死,是在藐视朝廷。一而再、再而三,始终就是这一套,因为直接、有用,我们明眼人都知道是他们做的,但就是差点儿证据。”

毕之安把要迈出去的腿收了回来。

梁归仲直接就把事儿盖在了沈家头上,倒省得他来开这个口。

“梁大人,话倒也不能说得这么绝对,”有人道,“也许是有人陷害……”

梁归仲促笑一声:“沈家一个个的都在牢里关着了,谁还陷害他们?至于要赃这个手吗?”

“梁大人说得对,”另有人道,“翁奉贤定是知道了京中状况,才自尽了的。”

“朝中有人想陷害沈家,也得先知道那铁器的来路,”又一人道,“京城里,若不是黄大人寻出了根源,大伙儿都是一头雾水。”

“是了是了,要不是刚刚提及,我都不知道黄大人有所收获,三司昨儿往岭南去信了。”

“遗书交代详尽,翁奉贤说的应是真话,这几年,是他替沈家办了开采、熔炼、夹带的活儿,武安规负责押运,因着从林场运出来的就是夹了铁器的,所以沿途一切寻常、无人发现端倪。”

“皇上,沈家虽无供述,不过,有翁奉贤、武安规、卢弛以及三司在北境查问的供词,足以定沈家的罪了。”

“是啊是啊。”

一片附和声中,有人质疑沈家抄没才短短时日、翁奉贤不可能这么快收到消息,也被其他声音盖了过去。

墙倒众人推。

砖瓦砸落,满地狼藉。

陈正翰和毕之安插不上手,也无需插手,站在一旁看着,那楼就全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