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知道,无论她挑衅也好、示弱也罢,全部都会打在一团棉花上,毫无用处。
吴公公不是敬重她,而是,根本无需与她计较那些。
这是属于胜利一方的高高在上。
胜券在握了,又何必在乎丧家之犬的狂吠?
反倒是,更加沉静、更加纵容。
胜也得胜得漂亮、有气度。
放狠话,那是输家才做的事儿。
永寿长公主深吸了一口气,强压下心中火气。
她要面对的是皇上,何必跟一个阉货计较长短。
“走吧,”长公主道,“怎么能让皇上久候呢。”
长公主进了御书房,恭谨与龙椅上的那人行礼。
皇上道:“坐下说话吧。”
永寿长公主依言坐下,接过吴公公奉的茶,搁在一旁,没有用。
“一直在吃药,”长公主道,“太医说,茶水都得忌口,我这些天,嘴里一点滋味都没有,又不能不听太医的。”
“那还是要依太医的来,”皇上打量着永寿长公主,“气色真不好,比前回见时,越发消瘦了。”
长公主笑了笑,几分苦楚几分无奈,道:“沈家到底是我外家,这么些年,感情亦深,他们犯事,我寝食难安,又怎么会有好气色?”
皇上眯了眯眼,没有再与永寿长公主绕圈子,直接问道:“你今日带病进宫,是来求情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