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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会比她和房玄卿更糟糕而已。

起码,房玄卿还活着,温子谅活不了。

因为她的身上流着沈家的血,无论驸马是谁,她都会为了琥儿拼尽一切,她得把瑞雍皇帝从龙椅上拉下来,扶着琥儿坐上去,而这,是耿直如温子谅所无法接受的。

而她,曾仰慕温子谅才华、喜欢他的模样,可那些飘渺情感,会随着时间而消散。

前些年还琢磨着寻几个与温子谅有六七分相似的面首,还没等寻到,永寿自己就作罢了。

忒没劲儿了。

原也没有什么深情厚谊,顶多是咽不下那口气而已。

气总有散的时候,而身上的血,是不会变的。

永寿长公主倏地睁开了眼睛。

疼痛让她大汗淋漓,眼底神情却比先前更加坚定。

她这一辈子,就不适合什么情情爱爱,她要追求的,只有琥儿的将来。

温子谅也好,房玄卿也罢,想起来也就是白添烦扰,不如府里养着的面首,懂事、听话、知道怎么侍奉皇女。

男人女人,谁不喜欢那样的呢?

房玄卿不也一样?

与她冷脸相对多年,最惦记的还不是养在吴国公府里的几个妾室婢女。

永寿长公主硬撑着坐起身来,与孟嬷嬷道:“去静慈庵的事儿,记得给云翳去信。”

孟嬷嬷颔首。

衙门外,温宴看着马车离开。

永寿长公主没有给她答案,但从对方那难看的脸色和凶狠的话语,温宴能够想象得到,父亲死前说过的话有多么让长公主不畅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