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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是原先时候,他想,听了这样的话,他心底会生怨气。

这种怨气很复杂,不单单是冲着霍以骁,也会气朱茂和朱钰,亦会气父皇,同时,也气自己,不同的怨叠在一块,连他自己都很难心平气和地去梳理了。

而现在,朱桓觉得,他能冷静些了,朱茂和朱钰无论说什么,他都会多想一想。

细想之后,朱桓才开口:“以骁缺席的时候是不少。”

朱茂和朱钰闻声,一致转头看着他。

“不说先前,昨日就是下午才到的兵部,一整个早上都被父皇关在御书房里了,”朱桓道,“他不在,我就一个人待在兵部,身边缺了个人,做事难免不够流畅、麻利,不如,大哥、四弟,我们一块去与父皇说,让他别动不动就把人叫去?观政呢,缺席对他不好,对我也不好。”

朱茂:“……”

朱钰:“……”

去御书房说这个,疯了不是?

朱钰被朱桓堵得不知道说什么好,越发不高兴,一摔袖子就走了。

朱茂干巴巴笑了笑。

项淮见状,赶紧解围:“三殿下,御书房那是皇上寻四公子说话,与燕子胡同那个不一样……”

朱桓漫不经心地“哦”了一声。

他觉得都一样。

父皇昨儿把人留下来,又不是要说朝堂事,就是当爹的找儿子,耽搁了儿子做政事。

现在霍以骁去燕子胡同,也算是家事。

没道理说,陪父亲可以,陪岳家不行吧?

朱桓这么想,也就这么说,说得朱茂不得不“是是是”、“对对对”,两厢才互行了个礼,各走各的。

另一厢,温宴抱着黑檀儿,上了马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