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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点儿轻重,温子甫知道,桂老夫人更是晓得,她绝不会耽误温子甫办公事。

如此一想,曹氏有些担忧,便问守在外头的青珠:“怎得没有进去伺候老夫人更衣?”

青珠摇了摇头:“老夫人让再等等。”

曹氏赶紧自己迈进去:“老夫人,老爷衙门里……”

她一面出声提醒,一面往里头走,才绕过落地罩,见里头三人各个在哭,一下子懵了神了。

“这、这……”曹氏手足无措起来。

刚才都劝住了的,怎么又好端端哭了呢?

且不说温子甫,桂老夫人用手一下、一下抹泪,眼泪不算多,但悲痛之情,溢于言表,招得曹氏心里发酸。

再看温宴,没有放声哭,就垂着头嗒嗒掉眼泪。

曹氏一看她这样,心都揪起来了。

宴姐儿不似慧姐儿。

慧姐儿风风火火、做事有时透着一股子傻气,什么情绪来得快、去得也快,她哭起来,曹氏有一半时候不会难过,反而想笑。

宴姐儿平日里不哭,曹氏印象里,除了做戏,几乎没有见过宴姐儿哭。

哪怕是以前还未出阁时,她都更像一个大人,虽也有天真烂漫,但她的性情更稳当、更成熟。

那样沉静的宴姐儿,此刻却哭了……

分明刚才领旨时,她都没有掉一滴眼泪。

“这是怎么了?”曹氏上前,搂住了温宴,转头去问温子甫,“老爷,这是怎么一回事?”

温子甫摆了摆手,没有解释,只去劝桂老夫人:“母亲,您心里苦,哭出来就当散一散,但您千万要保重身子,不能哭伤了身。”

“是,”曹氏忙接了话,“老夫人,老爷说得有理,您刚还我们说,要长命百岁,您得’熬‘得长长久久,您保重身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