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氏亦道:“我们原先没有来过这边,不知道东西怎么摆、怎么放,你只管交代胡嬷嬷,等章哥儿来了,给他一个惊喜。”
胡嬷嬷干劲十足。
再说夏家那儿,温宴越发抓紧了些。
当年定罪,外祖父、舅舅、表哥们掉了脑袋,也还有小外甥、外甥女跟着表嫂们流放关外。
如今改判,他们也能回到京中来,恢复平常生活。
前世,温宴有银子帮助他们打点时,他们已经在关外吃了很多的苦了,那些银子救回了年幼孩子们的命,但到底是童年亏了根基,体弱多病,请太医调养,都很难养回来。
这一辈子,温宴尽早打点了,现在又能回来,少吃这么多年的苦,想来能更康健。
温宴要在他们抵京之前,把夏家都整理出来。
这一日,一辆马车缓缓入京,停在了这座刚刚有些生气的宅子外头。
车把式放好了脚踏,车帘子撩起,一位中年人从上头下来,又转过身去,伸手搀扶车上另一人。
那是一位高龄老人。
他颤颤巍巍地从车里出来,等落了地,抬头看着悬在门上的匾额,一时间湿了眼眶。
这位老人,就是高方高老大人了。
熟悉的“夏府”,却又不那么熟悉,让他心潮澎湃。
温宴正在里头整理,听闻高老大人到访,赶紧提着裙子小跑着迎出来。
“您怎么来了?”温宴笑着问。
高老大人叹道:“老友平反之时,我怎么能不来看看?”
那位中年人笑着道:“父亲听说平西侯府昭雪,说什么都要进京来,不止来了,还带来了老太傅最喜欢的芸豆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