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金难买早知道啊。
温宴又问:“骁爷与她像吗?”
“亏得是不像,”霍太妃道,“若是相像,被人瞧出来了,才是大麻烦!好在,当年宫里的旧人没留下几个了,又长得不像,这些年才没有被发现。”
“那就是像了皇上。”温宴道。
霍太妃说了句气话:“有时候我气起来,就想着,不如让人看出来算了!让皇上自己头痛去!”
“您可不能这么想,”温宴破涕为笑,擦了擦泪水,“生的与她一点不像,大抵是冥冥之中,她也在保护骁爷吧……”
霍太妃拥着温宴的肩膀,拍了拍:“以骁心思沉,你多开解开解他。”
温宴自是应下,又问:“您这儿有她留下来的东西吗?若有,也是一个念想。”
“没有。”霍太妃叹道。
既如此,温宴也就不提画像了。
邓嬷嬷让宫女打了水进来,伺候霍太妃与温宴净面。
温宴又陪太妃娘娘说了些话,才退出了常宁宫。
霍太妃倚着引枕,沉默许久。
邓嬷嬷替她盖了张薄毯:“您怎得还自责上了呢?”
“这事儿啊,皇上有错,熙嫔有错,我也有错,”霍太妃叹道,“就以骁,他什么错都没有。
可最后这些,全是他在承担。
他连做梦都不知道怎么梦见他母亲,我听了怎么能不心痛?”
邓嬷嬷也心痛,可她不能与太妃娘娘一块痛,她得劝,不让娘娘郁郁。
那些大道理,邓嬷嬷不说,太妃娘娘也懂,何况这么些年,什么开解的法子没有试过?
可直接转开话题又太过生硬,邓嬷嬷便道:“奴婢也是夫人问了才想起来,四公子与那位确实不像呢。也是怪了,母子多少都有些相似之处的,大抵真如夫人所说,是那位在护着四公子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