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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盏儿见了奴婢,很是心虚,可见她知道当年说的都是些什么鬼话,”邢妈妈哼道,“奴婢提了西山,她脸都白了,可见十分避讳,他们来这里,定是因为离西山近。”

温宴颔首。

沈家倒了,永寿长公主能用的人手,也比不了从前了。

她势必要抓紧所有可动用的人力、物力,邝诉就是其一。

归德府说近不近,她要让邝诉做事,传来传去的,既耽搁,也麻烦,把邝诉安在眼皮子底下,要吩咐、回禀,都方便。

再者,老娘就在西山脚下,邝诉想背弃长公主,也得掂量一下了。

“得弄明白长公主让邝诉在做什么。”温宴道。

官场有官场的路子,商人有商人的用途。

邢妈妈道:“阿贵留了人在那儿,邝诉要做什么,不难察觉。”

翌日。

上午时候,阿贵就传了消息回来。

邝诉出远门了。

带了很多货物,大小两个管事,另十几号的手下,又请了镖师押运,在码头登船,听说是和西域人做买卖。

温宴抿了抿唇。

商人走南闯北是常有的人。

想赚大钱,要么去做海运,风里浪里搏命,要么就往西行,穿过沙漠,同样是把脑袋系在腰带上。

自打当年西域大捷后,各部落通商顺畅多了,马贼也少了,却不是没有,运气不好就会遇上,也会迷失在大漠里,风险高,收益自然也就高。

若是别人做这等买卖,温宴不会多想。

可偏偏是邝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