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皇后道:“你的意思是,那两位,看着是比前些年融洽许多?”
“问题应该在霍以骁,”朱钰想了想,道,“他现在,没有那么尖锐了,说不定真是能歇好觉了的缘故。”
以前,霍以骁很不好惹,脾气也大。
朱钰与柳宗全讨论过,那段时间,霍以骁夜不能寐、作息絮乱,虽然对他的身体看不出有什么影响,但按说,人夜夜睡不好,对性情定然会有影响。
结果,那毛病突然之间就好了。
真叫人遗憾万分。
俞皇后道:“他既然没有那么尖锐了,钰儿,你近来别去招惹他,原还能驳他性子差、与你们不和睦,现在,他一副顺从样子,你强势些,吃亏的反倒是成了你……”
朱钰的脸沉了下来。
母后的这些话,他不爱听。
什么叫别去招惹霍以骁?
霍以骁空闲着,就不招惹他们其他人了吗?
和朱桓两人,狼狈为奸,去一个衙门观政,寻一个衙门的事儿。
朱钰近些时日在户部,老大人们说起那两人,都心惊胆颤的。
他想在户部多学一些,结果,现在户部里头说得上话的,都是什么人呐?
闵郝抄家砍头了,接了尚书职务的是焦咏,老头儿整天绷着个脸,一板一眼的,极其让人不喜。
调任来的两位侍郎,年轻归年轻,却不是户部升上来的,对政务也在学习当中。
如此一来,朱钰想问个事儿,都不知道寻谁合适。
反正,他不乐意看焦咏那张老脸,侍郎程少豫好似与温子甫还挺熟,这种人信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