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以暄自己也乐。
嘴上说苦,他心里比谁都明白什么是好、什么是坏。
“要不是江绪坚持回蜀地,他进了翰林院,姜大人就教他去了,”霍以暄道,“江绪的学问真的不错,那几篇文章,我反反复复地念。”
提起江绪,霍以骁略一思忖。
算算时日,若顺风顺水,江绪与华师爷应当能到蜀地了。
有华师爷的帮助,想来,不用多久,他们能大致摸清蜀中官场的状况。
霍以骁没有与霍以暄说江绪的事儿,抿了一口酒,道:“是不是受大伯父所托,你回去问问不就知道了?”
霍以暄挠了挠头。
好像确实要问一问,姜大人如此看重他,若非受父亲所托,那得寻个日子,拜谢一番。
霍以暄不是个拖沓性子,想好了要问,从霍以骁这儿出来,回了霍家大宅就寻了霍怀定。
霍怀定听完就笑了:“你今年二十一,不是一十二,科举入官,路得你自己走,我还腆着脸给你铺路吗?我可不好意思去开口。姜大人既器重你,你只管好好学,改天该谢就谢。”
霍以暄摸了摸鼻尖。
霍怀定说了儿子一通,回到屋子里,还乐得不行,与霍大夫人分享这趣事。
“暄仔真逗趣,”霍怀定道,“姜大人用心指点他,他还觉得是我的面子,明明个头都比我高了,还像小时候一样。”
霍大夫人笑着啐他:“嫌儿子长大了,没有小时候好玩的是你,这会儿又说他跟小时候一样。”
霍怀定大笑。
儿子嘛,教归教,严厉归严厉,但好玩的时候不玩,多浪费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