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案子起在蜀地,路途遥远,却也不得不查。

霍怀定道:“查这种一块铁板的,需得用些计策。”

陈正翰知道他的意思,道:“依着你的思路去安排吧,柳仁沣那儿……”

霍怀定附耳与陈正翰说了一番。

陈正翰愕然:“他胆儿还真不小,那就……”

这一切,都在平静的水面下。

当朱钰还在为找不到翁奉贤的儿子而骂底下办事儿的人没用的时候,压根没有想到,他想拉拢的蜀地的官员被都察院抄了老底了。

都察院手握他们的告状信,话里话外都表示自己是四殿下的人,蜀地上上下下,无不配合。

另一厢,柳仁沣进京述职,前脚刚从渡口下船,后脚就被扣下了。

陈正翰主持事宜,动作极快,联合了大理寺、刑部,把案卷理出来。

那些半大不小的事儿,累在一块,看着也是“热热闹闹”的。

那些大事儿,还要在湖广费些心思。

当然,他们在柳仁沣离开湖广之时就下手了,这几天下来,还真有些收获。

翌日早朝上。

陈正翰启奏,弹劾柳仁沣。

折子上那一桩桩的事儿,他老人家说话还压着语速,愣是念了两刻钟,才把罪事说完。

柳宗全难以置信地看着陈正翰,根本没有想到,会突然一把火烧到了他们柳家头上。

他浑身颤抖着去看朱钰。

朱钰满头大汗,他也没有想到,莫名其妙又一次被人丢进了水潭里,浑身上下湿了个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