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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这些老太婆居于后院,朝堂事情不够敏锐,但四殿下整日上朝、下朝,他知道的、想的,肯定比我们多。

他都没管柳总督,是吧……”

武昌伯老夫人在心里下意识地应了声“是呢”。

失去沈家之后,柳仁沣对四殿下更为重要了,那么粗的臂膀,四殿下都没出声,可见这里头水很深。

“真没一点办法?”武昌伯老夫人惆怅,“自家姻亲,我怎么眼睁睁……”

“你上回怎么说我的,你还记得吗?”桂老夫人打断了武昌伯老夫人的话,“你说,当时我家大郎出事,你们没帮忙,不是不想帮,而是帮不了,平西侯府被盖了那么多证据,我家大郎一定要跟着夏太傅争取,你想保都保不了。

现在也是一样啊!

三司敢直接拿人,肯定是捏住了大量的证据,现在放出来的恐怕都不是全部。

你想保他,是想一个弄不好,把你们武昌伯府都赔进去啊?”

武昌伯老夫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。

“我理解你,”桂老夫人按住了武昌伯老夫人的手,关切极了,“人各有志,我家大郎当初为了信念舍身,老婆子舍不得,但他没有错,老婆子不怪他,还以他为荣。

可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,我培养他、教训他,我眼睁睁看他去死,我心如刀割,可我不敢倾尽全力救他。

如你所说,救不回来,老婆子能做的,就是想法子、尽全力救两个孩子。

能救一个是一个,定安侯府还得往前走,二郎、三郎以及他们的家眷,老婆子也得护。

人这一辈子,有舍有得,不得不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