洪同知隐隐约约觉得此信万分重要,可戚注吃酒去了,他一个小喽啰不敢拆,只是万分惴惴。
这时候,姚大谦回来了。
洪同知赶忙迎出来,却不见其他众人,心里一惊。
下一瞬,跟在姚大谦身后的几个人冲出来,把他给制住了。
“怎么回事?”洪同知大喊。
江绪在另一侧书房,听见动静,也出来了。
姚大谦手一挥,让人把江绪也捆上,他似笑非笑的:“都是读书人,力气小,就别做无谓的挣扎,免得受伤了,不值当。”
江绪自然配合他,趁着洪同知不注意,还给姚大谦打了个眼色。
姚大谦会意,挺着他圆滚滚的肚子进了屋里,从案上拿起了那封信,直接拆了。
这信,自是朱钰写来责问蜀地的。
姚大谦收进袖子里,乐呵呵摸了摸肚皮。
想他姚大谦,都察院出了名的弥勒佛,无论是酒还是事儿,圆肚子海纳百川,端的是一个和蔼可亲。
人嘛,和善了,运气就好。
看看,赶上了吧?
他要是晚一天动手,得多好些变数呢。
现在,蜀地三司、属下州府的重要官员,全在他手中,再要收拾起他们来,能省好些事儿呢。
别看他来蜀地没带多少人,却可以调人手。
一旦他先发制人,蜀地都司有兵,却失了调兵之人,能了他的囊中之物。
算算时日,其他各处的增援也快到了,正好,把蜀地上下一锅端了,他也能回京交差。
蜀地再好,他一家老小还在京里呢。
乐不思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