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仁沣见他胆大,十分欣喜,压低了声音,耳语着道:“四公子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。”
说完这句,柳仁沣往后退开,又坐了回去。
霍以骁抿了抿唇。
刚才那句,声音太低,别说是那文书官,便是霍怀定都没有听见。
霍以骁有心追问,可当着文书官等人的面,显然不方便。
他便按捺下,与霍怀定一块,离开了大牢。
柳仁沣看着霍以骁的背影,眼底里笑意一闪而过。
大牢外,阳光落下去,一下子就去了身上的阴冷气息。
霍怀定舒服地活动了下筋骨,轻声与霍以骁道:“那只是老狐狸,他的话,听一半了就差不多了。”
霍以骁颔首。
柳仁沣是真的想到什么人了吗?
未必。
不过就是个“钩子”而已。
他若是上勾了,柳仁沣就钓到鱼了。
同时,柳仁沣说铁器去处,也颇为巧妙。
要是他张口就把事儿往朱钰身上盖,诚然能让朱钰一身麻烦,却也能以“污蔑之语”来尽力开脱。
朱钰是皇子,不到万不得已时,皇上怎么对会儿子下手?
再者,沈家才刚以此事定罪,柳仁沣又翻一翻,皇上不要面子吗?
因此,柳仁沣只说去处,绝口不提朱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