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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久前才狠狠打了她一个耳刮子的母亲,就这么死了?

为什么?凭什么?

就因为母亲私生了一个儿子?

这不可能啊!

母亲是堂堂长公主,是皇太后的嫡女,一个私生儿子,能要了母亲的命?

这不对,这不行!

她还有满腔的恨、满腔的怨要发泄,母亲死了,她还怎么发泄啊?

“狗奴——”

吴公公一手捏住皖阳郡主的下颚,不然她继续骂下去,一手将酒壶的壶口塞进她口中,把酒水灌下……

皖阳的身子瘫了下去,摔倒在榻子旁。

直到咽气,她依旧不懂,为什么会变成这样。

吴公公擦了擦手,淡淡与两位嬷嬷道:“替长公主与郡主收拾收拾,都走得体面些。”

廊下,温宴听着身后屋子里从闹腾到安静。

日光落下来,她的脑海里,依旧是那截胳膊。

牙印。

牙城。

无论是沈家入狱之前,还是永寿长公主赴死之时,他们埋下的种子,至始至终都指向了牙城、郁将军。

当年牙城之战时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能被长公主形容为“比霍以骁的身世还有趣”呢?

吴公公亦退出来,柔声问道:“刚才那样子,没有吓着夫人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