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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檀儿跟着进来,闻言,打了个长长的哈欠。

一个眼戳的碰上了另一个眼戳的。

白毛?漂亮?还乖巧?

分明是一只蠢猫!

黑檀儿听不下去了,甩了甩尾巴,跳出窗子、上了屋顶,一路跑回了大丰街。

它得告诉温宴去!

温宴正与霍以骁下棋。

棋过中盘,力已不支,硬撑着不肯中盘认输而已。

黑檀儿一回来,温宴寻了帮手,在猫儿“呜噜呜噜”的告状声中,让它的爪子把棋盘上的棋子都拨乱了。

“耍赖都还要寻个黑手。”霍以骁拆穿她。

黑檀儿看了眼自己的“黑手”,冲霍以骁龇牙。

翌日。

早朝后,皇上召见韩谊。

韩谊进了御书房,讲孔大儒的亲笔信交给了吴公公。

皇上打开火漆印,取出信纸看了一遍,问:“大儒身体如何?”

“先生年纪大了,身体不如从前硬朗,去岁染了风寒,休养许久,大夫说,先生已经不能再像从前一般游历了,他需要静养。”韩谊答道。

皇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:“是啊,孔先生这个岁数,确实不能再跋山涉水了。”

又问了些孔大儒的状况,皇上复又问起诚意侯与昌远侯,韩谊一一作答。

答完了,吴公公送韩谊出御书房。

皇上手中把玩着信封。

他想,离他上一次见孔大儒,一晃眼,也快二十年了。

孔大儒是个很有智慧的人,收的这小弟子,皇上虽不曾考他学问,但看韩谊眼睛,就知这年轻人颇有灵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