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婕妤笑了起来:“你是爽快人,我也喜欢爽快人,做个买卖而已。后宫之中,如今心思不稳的人很多,我不怕什么,可我有晟儿,还有成欢。我要让他们安安稳稳的。”
温宴道:“娘娘,您若退避三舍,无论将来怎样,按说不会有人为难殿下与公主。公主始终只是公主,而殿下有……”
“树欲静而风不止,”冯婕妤打断了温宴的话,“我退,不意味着别人能看着我退。
你不想为难晟儿和成欢,所以我跟你做买卖。
旁人说不好,我这些年也不是没有得罪过人,落到她们手里……”
冯婕妤给了温宴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。
温宴明白了。
不说其他人,颜敬妃一旦得势,必定要和冯婕妤算总账。
冯婕妤怎么会愿意坐以待毙呢?
“娘娘用心良苦,”温宴直直看向冯婕妤,“可又毫无头绪?”
冯婕妤挑眉:“不如做个约定,你若想到了什么,我能帮的,定然不推拒。”
温宴正要应下,突然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。
闯子还未从关外送回消息,长公主临死前虽提示牙城,但那段过往埋在风沙里,已经二十多年了,邝诉想挖出来,不是易事。
冯婕妤未必知道牙城内幕,温宴也绝不会与冯婕妤替牙城、透了口风,但她可以问一个人。
“娘娘既然这么说,”温宴问,“皇上还是皇子之时,那位正妃,娘娘可还有印象?”
冯婕妤愣了愣:“你怎么问起她来了?”
“我想和娘娘做这笔买卖,又实在不知道要问娘娘’买‘些什么,”温宴道,“那就随意一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