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婢只是在想,”白嬷嬷垂着眼,道,“四公子夫人为什么会问起那一位呢?”
“我明白你的想法了,”冯婕妤轻笑了声,“收定而已,或者说,主要是为了收定,妈妈不用担心,便是他们当真生了那个念头,与我们来说,也没有什么不好的。”
霍以骁迟迟没有恢复身份,冯婕妤并不清楚结症在哪里,但她了解皇上。
朱钰死后,皇上会更积极地去“认”儿子。
如若是霍以骁生母的身份真的让人忌讳,他们父子不愿意大白于天下,那么,记在别人名下,倒不失为一个好法子。
皇上还是皇子时就已故的正妃郁氏,是个不错的选择。
那位本就是所有皇子的“母亲”。
“那个身份,担起来不容易,”冯婕妤道,“皇上要真让他记在那位名下,等于是表了态度了,其他殿下们能拍手答应?”
不说朱茂,便是朱桓与霍以骁之间的关系,都得生变化。
霍以骁主动选择如此,是迎难而上,是更积极地去面对朝堂关系。
说白了,就是他要争、要斗。
冯婕妤既然与温宴做买卖,图的不就是霍以骁和温宴能笑到最后吗?
那两人要是不争不斗、远离一切,冯婕妤才亏大本了。
正如她告诉温宴的那样,树欲静而风不止。
恩荣伯府烦她就算了,一旦让颜敬妃等人胜出,朱晟和成欢将来怎么办?
“现在就看,他们是不是真的生了这个念头,又是不是真的扛得住。”冯婕妤道。
白嬷嬷听了冯婕妤的话,缓缓颔首:“您说得对。”
另一厢,温宴穿过御花园回景秀宫。
成安公主正与白玉团耍玩,见她回来,微微一笑,朝黑檀儿招了招手。
黑檀儿上前,叼了小鱼干就走,根本不理会白玉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