闯子整理了老人的说法,写信寄回京中。
算算日子,若无意外,头一封信,大抵也能送到了。
只是线索还不够多,他需得再打听收集。
这么想着,闯子敲开了一家门户,迈了进去。
正嚼着干果的蹶子老头看见他,皱起了眉头:“你这娃儿怎么又来了?”
闯子咧着嘴笑了笑。
此时的京城,夕阳余晖渐渐散去,夜幕缓缓降下。
温宴站起身来,活动了一下发胀的脖颈,与黑檀儿道:“回屋里去吧。”
黑檀儿趴在秋千上,并不想离开。
温宴只好摸了摸它的脑袋,随它去了,自己往正院走。
刚迈进去,邢妈妈快步过来。
“闯子的信。”邢妈妈将一信封递上。
温宴打开来看。
这封信来得正是时候,可惜的是,其中内容,不全是好消息。
邝诉的放弃算是情理之中,好在闯子多少有些收获。
闯子从一位老人那儿,得到了些牙城之战的状况。
温宴从头看了一边,与霍以骁此前从兵部的旧文书里记下的状况能对得上。
彼时西域大乱,部落之间打作一团,王庭无法掌控局面,甚至是谁家占上风,谁能拿捏王庭说话。
朝廷出兵西域的这场战,很难打。
那是混战,谁知道有几只螳螂,几只黄雀?
平西侯耗时数月,带领麾下将士步步为营,一点点推进,打得西域那些部落不得不暂且化解干戈,掉头联手应对西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