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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琥已经死了,那碗夺命汤药,还会出现吗?

世上没有两全其美。

铜墙铁壁与自在轻松,哪可能周全?

可即便是为了周到、安全,在宅子里安置大量的丫鬟婆子仆从,也无法成为真正的铜墙铁壁。

人心难测。

是忠心的岁娘,还是爱财的盏儿,无人可知。

那四面八方吹来的狂风,能顶得住一次两次,可能顶得住十次、二十次?

霍以骁替温宴掖了掖被角。

他的梦,只到温宴喝下汤药,再往后的事情,他不曾“见”到,但也能够想象一二。

很糟,糟得不能去细想。

后半夜无眠。

直到天边渐亮,才多少有了些睡意。

皇城外,上朝的大臣们陆续都到了。

朱茂从轿子上下来,揣着手站了会儿,问项淮道:“怎么不见以骁?”

项淮也不清楚,只能摇了摇头。

待进了宫,见着朱桓,朱茂笑着问他:“以骁怎的没有来?莫不是睡迟了?”

朱桓知道霍以骁行踪。

昨儿下衙时,霍以骁就与他提过要出城去庄子上。

这会儿城门未开,人大抵就没有回城,又怎么可能来上朝。

他便道:“好像是去城外庄子了。”

“上朝都不来?”朱茂挑眉,“不太好吧?”

朱桓睨了朱茂一眼。

霍以骁没来上朝,也不是第一次了。

好与不好,有能耐跟父皇去叨叨,与他说有什么意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