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得出来,它们曾经被人好好养过,只是近些年,缺了人随身戴着把玩,不似贴身的玉那般润了。
坠玉的络子是新打的,温宴在婚后不久就打好,只是霍以骁没有戴这玉的意思,她也就收起来了。
温宴想,霍以骁定然不是心血来潮,尤其是,他看这对玉的时候,眼神温和又怀念。
“往后戴这个?”温宴柔声问他。
霍以骁应了声。
温宴又问:“我也要戴吗?”
“戴着吧,”霍以骁道,“婆母给儿媳的传家宝。”
温宴微微一愣,抬头定定看着霍以骁,有些难以置信:“骁爷是说……”
“说是我母亲留下来的。”霍以骁道。
温宴抚着手中另一半玉。
这个母亲,自然是指郁皇子妃了。
而这么说的,是皇上。
前世今生并一块,温宴知道,皇上很少与霍以骁提“母亲”。
这话题并不让人愉悦,又有很多内情,说不上几句就要不欢而散。
可是,皇上虽然总共没有说过几句,但整理下来,他只要说出口的,都不是在说熙嫔娘娘。
皇上瞒下了真相,也让他们先入为主、信以为真,以至于听的每一句都是“熙嫔”。
如今回头看,才发现,除非是迫不得已时,其他时候,皇上在说的是郁皇子妃。
在一个滔天的谎言里,那些与“母亲”有关的性情、模样、琐事,其实是真的。
那么,玉佩也该是真的。
温宴略一思量,转过身去,从匣子里又取了个青玉镯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