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谊听母亲提过那位,母亲闺中与定安侯府为左右邻居,将那位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,父亲这把年纪了,听见几句都酸溜溜的,可见那位曾有多么出众。
韩谊更佩服的自是温子谅的文采,只可惜,他出生之时,温子谅已经进京。
他幼年时不时去昌远伯府耍玩,都没有机会遇上了。
这种本来能拜见、却因各种缘由没有见到的,最叫韩谊遗憾。
另一位,他佩服又“擦肩而过”的,是霍怀任。
孔大儒的忘年之交,无心功名,醉心游览名川大山、行万里路,霍怀任在孔大儒与他讲述的那些回忆里,是个很有意思的人。
这么想,韩谊也就这么说了。
温宴愣了愣。
父亲的名字已然让她颇为意外了,而霍怀任的名字,更是让她愣了神。
她想,她对霍以骁那位名义上的父亲,了解得还是太少了。
她不知道,霍怀任与孔大儒是忘年交。
或者,应该说,他们都不知道,霍怀任与皇上之间,除了霍太妃、霍怀定这一条线的联系,还有另一个方向。
那就是孔大儒。
顷刻间,无数念头涌入温宴脑海里,呈现出了无数种可能。
可能性太多,抽丝剥茧都无法在一时间完成。
温宴抿了抿唇,她需要静下心来,重头到尾再理一遍。
思及此处,温宴问道:“孔大儒还在临安城休养身体吧?”
“是,”韩谊道,“先生年纪大了,应是不能再出远门了。”
温宴道了声谢,只他爱猫,又道:“公子离京前,若想寻黑檀儿玩耍,可以往燕子胡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