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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大儒的眉头皱了皱。

当年之事,知者甚少,温章会这么说,是他真的知道,还是猜测?

孔大儒道:“你这后生,套话就不必了。”

“不是套话,”温章摇了摇头,“是向您请教、询问。”

说着,温章双手交叠,躬身深深作揖。

“学生清楚,陈年旧事,您因各种缘由不愿再提,”温章道,“学生不问来龙去脉,只是想替姐夫向您请教他生母的埋骨之地,这么多年,他无法拜祭生母,清明中元烧纸,便是磕头,都不知道往哪个方向去磕。还请您体谅一个失去母亲的儿子的心。”

温章说着说着,自己就难过起来了。

他也失去了父母,他对亲人有无限的追思。

想到自家姐夫的境遇,自是万分感慨。

孔大儒没有想到温章会这么说,一时之间,亦愣了愣神。

想要知道母亲葬于何处,这是太寻常的事情了,作为子女,人之常情。

孔大儒长叹一声:“我能明白,只是这些事,不该我来说,还是要皇上开口告诉他。我不能越俎代庖。”

温章万般遗憾,再三请求后,还是离开了孔府。

孔大儒送走温章,心情亦是久久不平。

世上有很多巧事。

小十二偶遇了温宴的猫。

孔大儒当年偶遇了已经“病故”的郁薇。

他当然知道郁薇葬在哪儿,但他不能说,就像与温章说的那样,当年所有的一切都该由皇上告诉四公子。

无论是假的“熙嫔”,还是真的“郁皇子妃”,该由两父子自己说。

孔大儒是那个将四公子带回京城的人,但他不该是那个开口的人。

事实上,他劝过皇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