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真的没有把龙椅放在眼里。
这一两年,赵太保和霍以骁也打了些交道,他看得出来,四公子没有那个念头。
古往今来,有些人是嘴上拒绝,谦让再三,被追随者披上龙袍、送上皇位,其实内里心思,一清二楚。
四公子却不是口是心非。
再者,霍家那里,太妃娘娘和霍怀定看着都心平,没有簇拥者,就靠他赵太保一张嘴……
赵太保犯愁。
这说客真不好当,且硬着头皮试试吧。
接下来几日,赵太保苦思冥想着怎么和霍以骁开口,私底下还和金太师商讨了一番,一时之间,都拿不准主意。
偏金太师略感风寒,赵太保越发独木难支。
下衙后,赵太保去探望老友。
金太师让他坐得远些,免得过了病气。
赵太保恼道:“明知这事儿张扬不得,不低声说也就罢了,隔着这么远,扯着嗓子嚷嚷吗?”
金太师也是无奈,苦笑连连:“你别急,我歇了一天,给你想了个路子。你说没有簇拥者,我给你想出来一个。”
“谁?”赵太保奇道。
“定安侯府。”金太师道。
赵太保皱着眉头直摆手:“夏太傅家的小外孙女,我们还不晓得她什么脾气?”
温宴打小时候就性子和顺、绵软,做成安公主伴读,为人处事挺好,知足、安定,若不是自家摊上事情,为了给家里人翻案,也不会被逼着激发了血性,要争个长短。
可她骨子里还是很乖顺的,她没有那么大的野心,要让四公子争位,要入主东宫。
“温子甫更是个敦厚人。”赵太保道。
同在京中,他们对毕之安的这位下属也算了解,对他的评语便是能力中上,做事踏实,为人诚恳敦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