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什么?”皇上反问。
吴公公只好道:“皇上,小的说几句不顺耳的。
您先前也说过,四公子这两年成长了很多。
朝堂事情,他能向老大人们请教;夫妻相处,夫人性子和顺;兄弟之间,他也能从与霍大公子的关系里推出一二来,可是,父子和睦,他应是真不会。
四公子快及冠了,他没有和’父亲‘好好相处过,也没有其他人能让他视作’父亲‘一样的存在。
霍大人对四公子再照顾,也隔着君臣,也是伯父与侄儿。
皇上您还有其他殿下,虽说各个性情不同,但怎么与儿子相处,您有经验。
您就当是陪着四公子牙牙学语,说什么都不打紧,您就是得说几句。”
皇上听完,沉默良久,才冒出一句“朕也没有跟这样的儿子处过”。
吴公公堆着笑,没有再接这句话。
两父子就是两父子,嘴硬起来一个样子。
但是,皇上应该是听进去了。
皇上重新闭上了眼,养起了精神。
应是赵太保已经示意过以骁了,以骁才会有“反常”之举。
他看在眼里,却什么都没有说,一是不知道从何说起好,二是,他吃不准以骁的态度。
赵太保还没有回禀过。
干脆就按捺下,等之后再说。
现在想来,吴公公的话也不无道理……
另一厢,霍以骁回到衙门里,把盒子摆在朱桓跟前。
朱桓打开盒子,看着里头精致的各色点心,不解地看了霍以骁一眼:“你不是去了御书房吗?”
霍以骁应了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