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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喜怒哀乐夹杂在其中,又岂是能毫无波澜地、说开口就开口的呢?

霍以骁在心里哼笑了一声。

皇上得感谢温宴。

若不是有阿宴的讲述经历在前,让他知晓其中起伏,霍以骁大抵是没有这等好耐心的。

皇上靠着椅背。

他其实没有在思量如何开口,他依旧在想这个儿子。

半晌,他才说了第一句:“你的五官是像你舅舅多些,不过你的性子,像你母亲。”

见霍以骁抬眼看过来,皇上又道:“知道怎么气朕,只要她想,能气得朕头昏脑胀。”

霍以骁微微挑眉。

他就把这句话当夸奖了。

许是想起了曾经的片段,皇上轻笑了声。

很能气人,却也十分耀眼。

“她在江陵,”皇上说到这里哽了一下,“她葬在江陵。”

霍以骁微怔:“她怎么会去江陵?”

离开京郊,若一心往西,出西关、奔赴牙城,按说是不会途径江陵的。

“算是阴差阳错吧,朕……”皇上顿了顿,摇了摇头,道,“朕不是从何说起,这样吧,你来问,朕答。”

霍以骁没有异议。

这也不失为一个讲述旧事的法子。

“我娘她、她真的是难产走的?”霍以骁问。

皇上颔首:“这个问题,你以前问过,朕现在还是这个答案,对,她是难产走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