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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以骁道:“我想去趟江陵。”

知母亲葬在那儿,他说什么都得去一趟。

不止是去祭扫一回,还得把母亲迁回来。

温宴抬头,问:“骁爷和皇上没有谈拢吧?”

霍以骁呵得笑了声:“谈不拢。”

皇上的考量固然有道理,可霍以骁不愿意。

温宴清楚霍以骁的性子与想法,自不可能劝他妥协。

这事儿也妥协不了。

有些事情,隔着时光、隔着前世今生,再想追寻都无能为力,但是,这件事情上,他们明明有可能去追一个真相大白,为什么又一定要妥协呢?

温宴握着霍以骁的手,柔声道:“皇上没有让骁爷立刻抉择,骁爷就再和皇上说一说。”

霍以骁道:“太保大人不用劝我了,我请他去劝劝皇上。”

温宴扑哧笑出了声。

还说不让赵太保操心呢。

另一厢,身心疲惫的赵太保彻夜未眠。

四公子进宫后,他就在衙门候着,又让人在宫门外留心着,好随机应变。

他知道惠康伯大晚上的被召进御书房了,也知道惠康伯和四公子前后脚出宫,四公子又去了惠康伯府上。

虽不晓得御书房里说了些什么,但看来,今夜是顺利度过了,余下的都是明日事情。

可赵太保就是睡不着。

翻来覆去的,总觉得要起波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