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多,是以“侯府”来做标准,不是以“侯府出身的太子妃庶妹”来做标准。
一旦四公子认祖归宗,成了太子,定安侯府水涨船高,温婧一样跟着涨上去。
桂老夫人置办不起更多的了吗?
不是。
自家发达了,桂老夫人砸锅卖铁都喜不胜收。
可结亲,与嫁妆对应的是聘礼。
以江绪的家境,给不了更多的了。
“状元郎的胸怀,老婆子信得过,我们侯府挑他当姑爷,又不是瞅着什么聘礼不聘礼的,”桂老夫人道,“就怕人言可畏,蜀地又与京城相隔万里,那些乌七八糟的话,万一叫婧姐儿和状元郎生了嫌隙,那就不美了。倒不如,早些办了,私底下再贴补婧姐儿。”
这是桂老夫人的想法,因着局势未定,她也不会与曹氏提。
为蜀地百姓谋福祉是江绪的心愿,若他以后愿意当京官,那就再好不过。
只是,在那之前,桂老夫人想少些波折。
温宴听了,捂着嘴笑:“我能理解祖母为何先前体会皇上的不容易了,皇上惜脸面,祖母亦惜。”
桂老夫人嗔了温宴一眼。
脸面怎么了?
人要脸、树要皮。
温宴又道:“说起来,您给二姐铺得东床,还没有信儿呢?”
“别提了!”不说还好,一说,桂老夫人哭笑不得,“慧姐儿真是!前两天她跟着辞哥儿一块去了太保府上,回来跟我说,她和太保夫人说得很是投缘,开心得不得了,太保夫人就差认她当干孙女儿了。她现在一心一意要认个干祖母,这样,她就有一个’京城第一俊‘的干哥哥了。你听听、你听听!没点儿出息!”
温宴笑得前俯后仰。
不得不说,这一番做派,很是温慧。
“老婆子不管她了,随她去吧,能得个什么样的东床,看她自己造化。”桂老夫人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