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写得很周全,”霍以骁道,“汪大人这两年升得快,确实也有能力。”
“早前太耽搁了,”皇上道,“这么有能力的官员,之前磨砺了那么久,直到这么个岁数才爬到同知之位,让吏部看到他的能力。”
霍以骁哼笑了声,道:“他原先的上峰,李三揭李大人、温子甫温大人,同样不是庸碌之人,不也一样在临安耕耘多年?
与其说是他们挡住了汪大人的光芒,倒不如说,先前尸位素餐的官员太多了,他们挤在中间,占了地方官员晋升、调动的机会。
没有机会,吏部如何看得到地方上一位判官、主簿的能力?”
这番道理,皇上十分认同。
人都得逢着机会。
说起来,以骁若不是娶了温宴,要替平西侯府平反,大概也不会去啃沈家那块骨头。
不去啃,谁又能看得出,他并不缺能力呢?
当然,胆子倒是一直不缺。
想了想,皇上问:“一会儿去给太妃娘娘请了安,娘娘一直念着。”
霍以骁睨了皇上一眼,道:“娘娘在念暄仔,腊月前,霍家要去姜家放小定,娘娘在说添什么做定礼。”
皇上道:“你还挺知道。”
“暄仔要娶媳妇儿了,肯定知道,”霍以骁道,“我前几天和大伯父说着,来年开春好日子不少,赶紧娶儿媳妇得了,耽搁来耽搁去,谁知道会耽搁出什么事情来。”
皇上轻咳一声,又道:“赵太保那儿……”
“太保夫人和阿宴她二姐很投缘,”霍以骁道,“许是要认个干孙女。”
皇上:……
他想提的,其实是霍以骁认祖归宗的事儿。
太妃娘娘劝了,霍怀定也劝了,赵太保更没少劝,皇上就想知道,这一通劝下来,霍以骁有没有改变想法、哪怕就一丁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