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殿下,”霍以骁道,“外头起风了,今夜说不定会下雪,不如去诚家庄买个羊肉锅子、送去给昭仪娘娘?”
朱桓下意识应了一声。
两人到了诚家庄,霍以骁要了间雅间。
“早上从御书房出来,”霍以骁直接问,“大殿下说了什么?”
朱桓一愣,而后摇了摇头:“他惯常那样,我没有理他。”
霍以骁心下了然。
以前,很多事情,他自己都弄不明白,更不会与朱桓讲。
后来,听温宴说了许多,也就试着与朱桓提一些,就算是像去归德府一般无法提前告知的,也会给朱桓留句话,免得被有心人钻了空子。
事实证明,如此行事,他和朱桓的相处比之前容易了很多。
“那是昭仪娘娘说了什么?”霍以骁又继续问。
朱桓苦笑了一下,沉默着思索了一阵,才道:“是我自己有些事情想不透彻。”
霍以骁替朱桓添了盏茶:“都会有想不透彻的事,我也有,近来更多。”
朱桓抬起眼:“与恢复身份有关?”
“是,”霍以骁答得很直接,“我想名正言顺给我母亲磕头,我前回就这么与殿下说,可她的身份……”
朱桓犹豫着要不要往下问。
霍以骁却已经说下去了:“皇上先前的皇子妃,殿下听说过吗?”
朱桓自是知道的。
即便这么多年,没有人去特特提起那一位,但他不会不晓得。
正是那一位的病故,让沈氏扶了俞氏入八皇子府,俞皇后和冯婕妤的矛盾,有这一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