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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宴听霍以骁说朱桓,不由笑道:“与三殿下说了,倒也挺好。”

霍以骁道:“他能理顺自是最好,若不能……”

那就很遗憾了。

在霍以骁看来,要说朱桓多么执着龙椅,其实也没有。

能让朱桓醉心的是丹青书法,前些年,在习渊殿里十分中庸的朱桓,与诚王谈论起书画来,全是道理。

朱桓只是习惯地顺从了唐昭仪的期待。

无可、无不可,那就做让母妃高兴的事情。

仅此而已。

如今,状况不同了,朱桓有他的迷茫,若唐昭仪坚持,那朱桓与霍以骁之间,定然是会生矛盾。

可霍以骁问心无愧。

他把状况都和朱桓说明白了,之后,只是个人选择的不同。

当然,朱桓向来孝顺,他也就能体会霍以骁对母亲的孝。

这也是霍以骁能直接和朱桓开口的原因之一。

二更天时,雪飘了起来,伴着呼呼的风,一直吹到了天明。

清晨,上朝的官员们搓着手,互相问候着。

“冷啊,”朱茂从轿子上下来,跺了跺脚,走到霍以骁跟前,道,“还是以骁火气旺,和平时一般。”

霍以骁与他行礼。

朱茂一开口,全是白雾:“天一冷,就想吃些热乎的……”

“是,”霍以骁打断了朱茂的话,道,“昨儿下衙后,我就和三殿下一起去吃了些热乎的。”

朱茂下意识地问:“吃的什么?”

“诚家庄。”霍以骁道。

朱茂瞬间不想说话了,干巴巴笑了两声,转过头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