围场那儿,草料和水都是备好的,小的喂了黎草。
后来,四公子急匆匆寻来,小的才察觉到,事情恐不是先前想得那么简单。
果然,怕什么就来什么,隐雷从围场里出来,说黎草发癫,殿下受了伤。
小的害怕极了,黎草素来温顺,十之八九是出发前喂的东西不对。
都尉先骑着黎草回来,小的想检查一下黎草,都尉又不肯让小的近黎草的身。
小的、小的是受了蒙骗,小的不是存心害殿下性命……”
霍以骁紧皱着眉头:“你倒是撇得干净。”
“真的,都是真的。”李德咚咚以头磕地。
霍以骁哼道:“我管你真的假的,不是我想听的,就是假的。要不要舌头,你掂量清楚。”
李德这下子哭都哭不出来了。
宫里人做错事被审问,各种轻重手段都有。
哪怕是要陷害谁,这审问也得做得表面上干干净净。
根本没有四公子这样的,当着吴公公的面,就一副“你得说我爱听的”的架势。
霍以骁道:“殿下出事之后,你并未去马厩。”
李德一愣。
霍以骁道:“你若察觉到事情不简单,黎草的吃食里恐混了东西,你就会去马厩搜查,找出那些有问题的草料,可你没有。
要么是你一开始就处理掉了,要么是你知道有同伙会处理,马厩那儿不会有任何线索。
隐雷来围场叫人,不止是救殿下,还交代了人看着你的一举一动。
你还要说,你什么都不知道吗?”
李德难以置信地看着霍以骁。
“说不说也一样,”霍以骁一锤定音,“咬出了朱茂就行了,是吧,吴公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