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蛰伏?隐忍?

怎么可能?

他就是真的无法无天、给皇上寻事而已。

至于沈家。

他助温宴翻案,一是夫妻通体,二来,大伯父当初分析得很对,沈家是他避不过去的一环。

可惜,当初他并不知道旧事,不知道自己是郁薇的儿子,不知道为了自己能活下来,母亲牺牲了多少,要不然,沈家可不能死得那么痛快。

居高临下,皇上又看了眼霍以骁的神情,心中沉闷浓了几分,他长叹了一口气:“再过几个月,就是皇子妃真正的二十年忌日了。

她难产而亡,葬在江陵,只一无字碑。

这二十年里,除了孔大儒,也无人替她祭扫。

除了追封,朕还想将她从江陵接回来,入皇陵安葬。”

赵太保捧着笏板,道:“皇上此举、自是应当。”

皇上道:“追封、迎灵,皆是大事,众卿给定个章程。”

杜泓赶忙上前应了,心中却是纠结不已。

昨儿按时下衙、歇了个好的,等着今儿起事半功倍。

没想到啊,四公子的身份明确了,冠礼如何办,礼部依着章程来,省了大力气,但皇上给他们安排了新的活儿!

无论是追封还是迎灵,都不简单,哪怕有旧制可依,也颇为耗人。

不止是他们礼部,与此相关的几个衙门,都要揪头发。

领朝廷俸禄、替皇上分忧,揪头发就揪头发吧。

此时,一直没有动静的霍以骁突然横跨了一步。

在朝臣们的注视之下,霍以骁恭谨请命:“儿臣想亲往江陵,迎母亲回京。”

皇上的眉头一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