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里上一个大消息,几乎让他一口气续不上。
那位四公子,竟然、竟然是皇上的儿子!
人家只是寄养在霍家,称霍怀定一声“大伯父”,并不是真的出身霍家。
而且,生母是皇上的原皇子妃。
皇上在金銮殿上金口一开,那意思不是明明白白?
这位便是储君了啊!
难怪、难怪当时,这位敢把装饰的御刀扎进武安规的喉咙里。
那眼睛一眨之间,倏地一声,利刃划破空气刺入人的咽喉……
宋秩清晰地记得那个画面。
他当时就该警醒三分啊!
谁家“钦差”,能拿着御刀做那等事儿?
胆儿得多肥啊!
霍怀定做官规矩又端正,从不因太妃娘娘受皇上尊敬而在官场上对其他官员耀武扬威,又怎么会容忍子弟行事张扬呢?
结果,他宋秩倒好,没有想明白,还一口一个“贤侄”。
他,何德何能?
他,和皇上称兄道弟,还把储君当了侄子?
那位殿下应是不会为了他这张嘴怪罪他,他就是心里过不去!
刚收到讯儿时,宋秩忙问了戴天帧。
得知京中官场,几乎人人都是心知肚明的状况,宋秩更是脑壳疼。
好在,依戴天帧的说法,他也只知那位是皇子,却不知道那位生母身份,这让宋秩认为,自己好歹还没那么落后。
五十步和一百步,勉强是个安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