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皇城,大街小巷,已经是鞭炮阵阵了。
黑檀儿窝在温宴怀里,一步不动,尾巴都夹了起来。
待回到府里,窜进正院,躲了个没影。
温宴与霍以骁不疾不徐往回走。
她提及了太妃娘娘的身体。
“虽是日常请平安脉,还得再仔细些,”温宴道,“固然没有性命之忧,但对老人来说,那么一场病太耗人了。”
霍以骁颔首:“我与季太医多提两句。”
鞭炮声中,辞了旧岁,入了新年。
年节里,太妃娘娘还精神奕奕,大皇子妃却病倒了。
听说,章氏的病来势汹汹,可能是夜里吹了寒风,白日里头痛欲裂,起不来床。
太医开了方子,怕是要调养些时日了。
朱茂虽是禁足,但皇上还是宽厚地赏了不少药材过去。
如此养了一旬,章氏请了恩典,想去庄子上养病。
温宴听邢妈妈说完,微微蹙眉。
“宫里准了吗?”温宴问。
邢妈妈点头:“准了,大皇子妃还挺着急,刚得了准信,就忙不迭准备启程出京。”
温宴想了想,道:“恐是文兴侯的自保之计了。”
邢妈妈亦是认同。
温宴垂了眼,章氏是最知道朱茂打算的,她这么做,定然是朱茂没有死心。
朱茂还是想在霍以骁去江陵时动手。
既然兔子一定要撞树,那他们就得让树更粗壮,叫一头撞上来的兔子眼冒金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