桂老夫人拍了拍温宴的肩膀。
年节里,她接了不少帖子,也赴了几个相熟老姐妹的宴。
这一次,各方对她可是热络多了。
旁人越热络,桂老夫人越和善。
相较于进京后头一次去武安侯府、为了应对旁人的或观望或审视时的言辞激烈,此番,桂老夫人慈眉善目得不得了。
她很清醒,彼时可以重话,但现在,务必处处谨慎。
不能给宴姐儿拖后腿,更不能给殿下拖后腿。
定安侯府的飞黄腾达,全在这一回了,若是走错一步,她老婆子岂不是白白活了这么久?
“你也放心,”桂老夫人与温宴道,“家里上上下下,没有糊涂人,不会在节骨眼上生出事端。”
温宴自是放心的。
经过这两年相处,她十分了解温家上下都是什么性情。
不会生事、亦不怕事,该使劲儿时,没有哪个躲懒。
夜里,温辞依着桂老夫人的吩咐,写信去归德府。
数日之后,这封信到了戴天帧手中。
戴天帧拆开火漆时,神色十分轻松,待看完了信中信,面容越发沉重。
宁陵县。
他看了一眼手边放着的文书。
厚厚的一叠,最上头的就是宁陵县的资料。
是的,即便京中没有发现朱茂的异动,戴天帧也已经察觉到了些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