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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用心去做了,府衙能挑出什么毛病来?

宋秩想清楚了这些,交代戴天帧道:“既如此,就让他好好做着,请君入瓮,那瓮总得给他捏出来。”

府衙外,年百戈哼着小曲,坐在街边的面条摊子上,要了一碗。

他大早从宁陵县出发,只将就添了肚子,一路上闻着食盒里的香气,实在馋得厉害。

眼下,事情办成了,他也能放下心来吃上一顿。

如宋秩所言,年家以前还有些家底,要不然,也不会有门路,让他表侄儿当了大殿下的亲随。

贵人跟前做事,可不是谁都能得来的好福气。

也因着有这么一位表亲,年家又掏钱,让年百戈当了驿丞。

有人、有银子,年百戈得过且过,对驿馆的事儿,确实不怎么上心。

可是,前天,年百戈收到了表侄儿的家书。

家书上说,大殿下在年前就被皇上禁足了。

虽是百般想办法,但大殿下别说东山再起,往后恐是一落千丈。

做亲随的自不可能在这个当口上抽身而走,但家里一定要留些仰仗,以后他离京返乡,也能好好过活。

最要紧的,便是银子。

他知道这位表叔混日子,此番是劝他别再混了。

驿丞说大不大,说小,也是不错的差事了,多少有关系的人家盯着呢。

官场上都是势利眼,大殿下不行了,兵部换了年百戈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?况且,年百戈本就不干正事。

他也替表叔想了办法,那位殿下过归德府,若能争取到,伺候好了,得一两句夸赞,兵部总不好说换就换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