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气氛,越发热烈起来。
新郎官被拦在门外,自也有报信的婆子,里里外外地递消息。
“傧相们好学问,背起经义来一字不差。”
“新郎官好生厉害,答得比问得都快。”
“那么多拦门的,都要被新郎官答倒了。”
姜翰林坐在里头,听这些消息,抚掌大笑。
姜夫人瞪他一眼,再瞪他一眼,又瞪他一眼。
姜翰林这才察觉了,扭头问道:“眼睛不舒服?”
“你是嫁孙女还是主持科考?”姜夫人哼道,“一道接一道,没完没了。”
姜翰林笑道:“他功课好着呢,又考不倒他,不会进不了门的。”
“我不怕孙女婿答不出来,我是怕,你们这些读书人,捧着书卷就放不下了!”姜夫人催促道,“不赶紧催一催,他们兴致上来了,能拦到天黑去!”
认真的读书人,都是孜孜不倦的。
没有这股子劲儿,也不能脱颖而出,考取功名。
平日,姜夫人也喜欢听他们探讨、辩论,可今儿日子不一样。
拦门图得是热闹,他们呀,实在太热闹了。
好在,大门外,虽有人意犹未尽,但到底还记得吉时,差不多了,就放新郎官进门。
霍以暄意气风发进门,接了姜瑾,别了岳家,在鞭炮声中回大丰街。
新郎官的精彩应答,已经传到了府里。
霍怀定和霍大夫人放下心来,果然,这敦厚儿子,关键时候还是很靠得住的。
可是,等新郎牵着红绸,引新娘子行礼时,两人还是看出些端倪来。
自己儿子,自己最明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