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,她很好奇皇兄会乐傻成什么样子,但是,她这个人呢,还是十分识趣的。
宫灯陆续点亮。
成安走了一段,回头看灯火中漱玉宫,不由自主地顿了脚步。
那年,皇兄从临安回来,与父皇说要娶阿宴为妻,成安听到消息时,又是惊讶又是疑惑,顾不得入夜了,借口找猫,来了这里。
整座漱玉宫都沉在夜色之中。
腊月的寒风吹得人瑟瑟发抖,越发显得这座宫室寂寥。
成安惯常喜欢热闹,面对这空荡荡又黑乎乎的漱玉宫,她的心沉沉的。
难怪皇兄不爱住在宫中。
谁会喜欢这样的地方。
如今,成安看着截然不同的漱玉宫,弯着唇笑了笑。
温馨又欢快,叫人心生向往。
也许,阿宴说得对。
倒霉蛋想留在京城当倒霉蛋,她又为何总想着让他回旧都去呢。
千步廊那儿,霍以骁稍稍耽搁了一会儿。
听几位老大人说完事情,他才起身回宫。
迈进漱玉宫,霍以骁闻到了浓浓的汤药味道。
调养身体是个漫长的过程,温宴日常用药,霍以骁也习惯了。
只是,这药味……
霍以骁记得今儿是请平安脉的日子,便入殿问温宴:“季太医换了个方子?”
温宴笑道:“还是骁爷鼻子厉害。”
“太医怎么说?”霍以骁问。
待他坐下,温宴往他那侧倾了倾身子,笑着道:“安胎药。”
温宴说得很是简单,上一次,错失了机会,现在,她与成安一样好奇,霍以骁到底会乐傻成什么样子。
霍以骁定定看着温宴。
如此反应,不像是乐,却只剩下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