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心里,越是在意的事情,越是重视的人,就越是要坦坦荡荡说个清楚明白,才能使彼此之间没有心结。他不想对所有的事情一无所知,像个傻子一样,被别人摆布的团团转。

但每一回何子濯都认为他性情太过刚硬骄矜,只是为了写小事无理取闹,师徒之间不欢而散。

可是他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,这个性子改不了也不想改,一个人若不能懂他,便也不必将就。

如今对景非桐说了这些,舒令嘉也已经做好了一拍两散的心理准备,因而说完之后,还是提步欲走。

景非桐叹了口气,却再一次拉住了他。

他轻声道:“小嘉,你别生气。我还是那句话,我从未骗过你。关于心魔的事情,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,你要问,我就什么都和你说。”

舒令嘉“哼”了一声,显然并没有听进去。

景非桐握着他的胳膊,却是一点也不肯松开,转到他的面前,瞧着他的眼睛道:“我懂你为什么生气,但是你懂我……为何对你不同吗?”

舒令嘉一怔。

景非桐沉沉道:“不是因为心魔,是因为你是舒令嘉。”

心里仿佛压着一个沉甸甸的匣子,“咔嗒”一声,上面的锁扣被轻轻打开了,一时间,里面积郁的百般思绪便纷纷涌了出来。

舒令嘉身体绷紧的力道不知不觉地松了。

景非桐叹口气,又笑了笑,说道:“咱们坐下吧,我说你给听。你刚才比剑应该也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