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洛氏生病,盼春被卖,家中乱糟糟的,他又因担心受怕夜不能寐,倒是瘦了不少,反而让坊间对他的嘲讽淡了一些。
他不知道这是因为青璃每次和他见面,都故意引导和贬低,一次次说下来,造成心理暗示让他越发自我怀疑。
只是因着两人相处时间不多,这种暗示要不是他自己心中有鬼,会无限放大,效果很微弱。
不过他的诉苦对熊氏和程月儿来说,是一点感受不到的,两人只心疼给出去的银子。
熊氏厉声道:“你心虚就要拿银子给她,那我们怎么办?老大,你不能只顾着洛氏,万一她就这样病个一两年,岂不是要将咱家掏空了?”
熊氏也没想到女儿这一下直接将老大媳妇弄成药罐子,但也能理解,春日的池水那得多凉啊,经常有人落水被救起来,没几天就去了。
老大媳妇身体瞧着也不壮实,成了个病秧子正常。
可理解归理解,她心痛给出去的银子啊!
程昭阳自然也想过这样的情况,但他做贼心虚,纠结之下,抹了把脸无奈道:“可是娘,你说怎么办才好?”
此时程月儿并不在场,母子俩关门说话,他也就直说了:“我要真做绝了,洛家本就有些怀疑,肯定能猜到了当初贼匪的事是我策划的,那不是完了?”
熊氏憋闷的看着儿子,心头生出几分对老大的嫌弃,自从两年多前娶了洛青璃,她就再没如此憋闷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