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隔多年,再次见面就谈钱,怎么听都有股骗人的味道,纪图赶紧道:“啊算了算了,我就随口说,你现在赚的钱都得花在刀刃上。我的意思是,以后你想做点别的生意,我这里随时欢迎你。”
顾宝没有立刻接话,这个话题却像种子一样落到他心上。
他一直都想要做生意,却毫无头绪,纪图这边如果感觉不错的话,也未尝不可。
果然如顾宝想的那样,汤玉美记得纪图,一边说怎么晒得这么黑,一边提起了过去的许多事。
自从上次,汤玉美见过裴廷之后,裴廷又让律师和汤玉美见了一面。
本来顾宝想要瞒着,裴廷却说,你母亲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。
果然,未知才是最可怕的,会不住地想象最糟糕的情况。倒不如跟汤玉美说清楚情况,让她自己调整心态。
顾宝经常来看妈妈,只觉得汤玉美气色渐渐好了,有了希望,才更努力治疗,为了活下去。
从医院回来,顾宝一身疲惫地回到裴廷的家,裴廷已经在家了,他坐在沙发上,披萨躺在他脚边。
顾宝脱了鞋,穿着袜子就走过去,趴到了裴廷的膝盖上。
他看起来蔫蔫的,裴廷摸着他的发:“怎么,谈得不好吗?”
顾宝摇了摇头:“很好……就是好累。”
刚出差回来,再见故人,情绪大起大伏,又在医院待了这么久,实在是太累了。
裴廷问:“不开心吗?”
顾宝:“开心,图图回来了,还惦记着我,当然开心。”
他就像个孩子一样,一五一十地说着今日的事情,包括纪图家里的事,还有汤玉美化疗以后,头发掉了,他想要编个帽子给他妈妈。
裴廷一直静静地听着,没有随意打断,只在适时的时候,回应几句。
听到纪图给他钱,裴廷说:“他自己都要用钱,还想着帮助你,确实对你很真心。”
顾宝也很感动,嗯了声,脸颊蹭着裴廷的膝盖,披萨在舔他的指尖。
裴廷说:“你说他要开餐厅,铺面这方面,我可以帮帮他。”
顾宝愣了愣,看向裴廷:“不用了吧,多麻烦啊。”
裴廷弯腰亲他的额头:“为什么是麻烦,你的事对于我来说,都不是麻烦。”
顾宝还是觉得不对:“就算帮纪图找铺面,这件事也该事我来做,叫你帮忙算什么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