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么,我就先告辞了,下次一定要吃到安室先生的三明治。”
道别后,艾西威想了想还是提醒道:“安室先生,请不要再用刚才那种表情出现在我面前了——这是我的忠告。”
说完,他就再次打开传送门,没有等诸伏景光就独自离开了。
当黑色风衣扬起的最后一角消失在安室透的客厅,传送门也啪地消失了,世界仿佛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。
安室透总算放松下来,跌坐在地板上,靠着沙发埋下头。
“离开……这个世界?”
“什么表情?”
他茫然咀嚼着艾西威所说的话里他无法理解的内容。
诸伏景光虽然不能直接吃安室透这里的食物,却早就发现自己可以正常使用公寓里的物品。
他飘去卫生间,找到干净的毛巾浸湿,返回好友身边递给了他。
金发卧底伸手接过,闭上眼睛用力乱擦一气。
“被欺负得好惨啊,zero。”
诸伏景光看着好友,笑着伸出手,揪了揪幼驯染凌乱的金发。从小到大,zero都会下意识地躲闪,这次却被直到揪疼才反应过来,迟钝地抬起头。
“这么叫……没关系吗?”安室透带着浓重的鼻音问。
“应该吧。”
诸伏景光不负责任地回答,然后锲而不舍地继续刚才的话题。
“自从长大后,就再没见过zero流这么多眼泪了唉。”
“我小时候也没这样过。”
“说得也是,”诸伏景光想了想,赞同地点头,“毕竟那时候,我们两个一起上的话,不会输得这么惨。魔法什么的,简直就是作弊。”
“可恶……树说他爸爸经常把别人弄哭,难道他经常这样往别人眼睛上涂洋葱汁?就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人……怎么会有这么恶劣的性格……又不是小学生,为什么要做这么幼稚的事?”
安室透坚持把脸埋进毛巾,闷声闷气地抱怨个不停,用来掩饰自己心绪的剧烈波动。
诸伏景光听了一会才好奇地问:“zero,你这四年是不是一直没交过女朋友?”
“谁说没有……我的恋人是这个国家!”安室透嘴硬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