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几个人不乐意了,有一个挑头的不客气道:“哎我说,你这小哥有些不讲究了吧,我们哥几个先来的,你把桌子挤成这个样儿我们还怎么吃!再说了,你那是什么眼神,直勾勾地盯着人看,你们这些外地人也太不懂礼数了。”
卫怀瑾睁大眼睛看着看见对面嘴在动,但是他们后来说了什么,他一句没有听清,巨大的幸福感让他几欲晕厥。
他飘飘然站起来,脸上眼里全是笑意:“在下虽然跟几位兄台是萍水相逢,却觉得一见如故,几位方才所言令在下大开眼界,今晚的酒菜在下请了。”
话说完他从怀里顺手掏出一沓银票,随意抽出一张扔在桌上,看也没看一眼就大步流星出了酒楼。
有她就够了,哪还用的着吃什么饭!
桌上几个面面相觑,见他真走了,忙凑过来看,豁儿,三百两白银,够寻常百姓一年的生活费了。
方才挑头说话的那人赶在小二伸手之前一把将银票抓起来:“咱先说好,酒菜该咋算咋算,剩下的钱得找给我们。”
卫怀瑾心里顶着一口气,像火烧一般浑身发烫,他径直去了天瑜的五公主府。
已经是人定时辰了,公主府大门紧闭,他靠在一棵树上,瞧着门两旁摇曳的风灯,一颗心激动地卜卜直跳,恨不能从胸腔中蹦出来,就像少年时初见她一样。
他恨不得现在就敲门进去告诉她,她对他的心意,他都知道;他对她的心意,也还同从前是一样的。
头一偏,卫怀瑾的余光看见了路对面的看国公府,他又冷静了下来。
不,现在还不能去找她,她是有妇之夫,她是顾清晗的妻子,所以她在街上才会对自己避嫌。
她不过是去提了和离,便背后被人如此议论。如果现在进去找她,岂不是递给别人话柄,那就等于将她往风口浪尖上推。
想起顾清晗,卫怀瑾攥紧了拳头,心冷硬了几分。
顾清晗是风姿冠绝天下的美男子,是世袭罔替的平国公,超品爵位。他不是纨绔,他是刑部是四品郎中。
而自己,只是个白身。
卫怀瑾暗暗发誓,这届武科,他一定要夺得头筹,武状元按照律例历来官授三品参将,这样他就比顾清晗还高一品。
至于爵位,好男儿自然可以靠自己挣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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