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不请戏班子去你们家里开堂会?”
阿文无语地望着封顷竹:“封哥,那是你们大户人家的做派,我们洛家……真有那个钱,也请不来人啊!”
封顷竹恍然大悟,暗道自己问得唐突。
好在阿文不在乎,回家后,偷偷摸摸写情书给封顷竹,封顷竹再回一封情意缠绵的信。
但是很快,两个人都不满足于此了。
机会来得很快。
阿文陪爹娘参加庙会,中途溜走,赶到封顷竹提前租好的小院子里。
封顷竹还没到。
他插着腰,用帕子擦额角的汗,自言自语:“也不知道封哥什么时候能到。”
阿文干脆打量起院子来。
时间紧迫,封顷竹租下的屋子只有一个小小的天井,院角种着葡萄藤,藤上挂着青色的、未熟的葡萄。
“阿文!”他忽然听见了熟悉的声音。
风尘仆仆的封顷竹冲进院子,在藤下堪堪停下脚步,狼狈地移开视线。
阿文眼前一亮。
封顷竹难得穿长衫,鼻梁上还架了副金丝边眼镜,看上去斯斯文文,仿佛时下学堂受欢迎的教书先生。
“封哥。”他笑着拉住封顷竹的手,抢走原本握在掌心里的折扇,打开遮在眼前,“你怎么让我等了这么久?”
封顷竹轻咳:“路上人多。”
不仅人多,他还要避着熟人,着实绕了不少冤枉路。
洛之闻眼珠子一转:“我有两三个时辰的时间,你呢?”
“都行。”封顷竹的手指试探地缠住了阿文的手,“看你。”
他垂着头,许久都没说话。
微风徐徐,稀疏的葡萄藤在风中摇摆。
阿文闻到了香油的味道。
他懊恼又幽怨地撩起眼皮:“封哥,你怎么什么也不做?”
那双淡红色的唇开开合合,封顷竹喉咙干涩:“做……什么?”
阿文叹了口气,踮起脚尖,吻住了封顷竹的唇。
像是一缕春风,又像是一捧甘泉,封顷竹猛地瞪大了眼睛,僵硬的手被阿文按在了腰后,好久以后,猛地颤抖起来,继而飞速掌握主动权,凶狠地吞咽着嘴里灵活乱动的舌,将他死死箍在了怀里。
阿文跌跌撞撞地倒进屋内,摸索着寻到一张榻。
封顷竹将他按在榻上,意乱情迷间,攥住了他的手腕,还扯开了系紧的领口。
“封哥!”
平地一声雷,封顷竹骤然清醒。
昏暗的卧房里,阿文眼角猩红,斜靠在榻上,衣衫半解。
封顷竹脑海里轰得炸开了锅,慌忙背过身去:“阿文,我不是……”
不是有意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