醉酒后的阿文大胆,酒醒后可就不一定了。
“嗯?”他沙哑的嗓音在封顷竹的心尖上划过,又麻又痒。
“你……”
“不后悔。”阿文仿佛知道封顷竹在担心什么,闷闷地笑起来,“你真以为我喝几杯烧刀就醉了?”
封顷竹的心猛地跳动起来:“难道……”
难道阿文是故意的?
故意勾人。
封顷竹被自己的臆想吓出一后背的冷汗。
怎么能这么想阿文呢?
封顷竹的手落在他的后背上,矜持又爱不释手地抚摸。
他的阿文是世界上最好的人。
阿文安静地躺着。
“我们早些成婚吧。”喝酒壮胆,封顷竹说出了以往绝对不会说出口的话,“我想要你。”
言罢,心脏砰砰狂跳。
可身边的人却没有任何的回应。
封顷竹滚烫的情绪迅速冷却:“阿文?”
阿文哼哼一声,翻了个身,睡得香甜。
黑暗中传来封顷竹的苦笑。
还当他真的没醉,原来在说梦话。
但是封顷竹知道自己没说梦话。他想要成亲,想要阿文。
想得快发疯了。
阿文只能在外待两个时辰,封顷竹算着时间,把他叫醒。
“封哥?”阿文迷迷糊糊地睁开眼,不甚清醒地嘟囔,“困。”
“不早了。”封顷竹站在窗边看天色,“再不回去,你爹娘会怀疑。”
阿文眯起眼睛捏眉心,理智逐渐回笼。
他先是看了眼喝空的酒壶,又去穿鞋。
“头还疼吗?”封顷竹的喉结滚动了一下,生怕阿文提喝醉后的荒唐事,又怕他忘。
当真是纠结得不知如何是好。
阿文没有察觉封顷竹心里所想,急匆匆地整理着衣服,拎起一柄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灯笼,往院外跑:“不疼了!”
封顷竹只好跟着出了院子: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封顷竹匆匆拦下一辆黄包车,拉着阿文跳上去:“别急。”
“怎么能不急?”他靠在封顷竹肩头,小声嘀咕,“自从我遇上陈北斗……我娘就开始紧张了。”
“应该的。”不仅是阿文的娘,封顷竹也担心他,“嫁过来就好了。”
阿文笑着啐了一声:“我说你今日怎么这么好,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!”
灯火映亮了他的眉眼,竟比封顷竹预想得还要艳丽。
封顷竹的心狠狠地震了一下,直到阿文跳下黄包车,挥手告别,都没缓过神。
“爷……”
真想快点把阿文娶回家。
“爷?”
封顷竹回过神,黄包车师父正盯着他瞧:“爷,您要去哪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