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小岫原本是打算做做样子的，结果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入了迷，脚步也移不动了。

“我说，小姑娘，你看得够久了吧？实在喜欢的话，就买一个嘛，五文钱随便选，很值的。”

艾小岫：“五文？我在别的地方看才一文钱啊。”

摊主撇嘴道：“那都是去年的事儿了，今年各种粮食都变贵了。”

旁边的老妇人道：“不对，不是粮食变贵了，是铜钱变贱了，我前些日子才去钱庄将铜钱换成碎银子，往常都是一大贯铜钱大概是一千多枚换一两银子，如今都快要两千才能换一两银子了。”

旁边卖干果的老大爷也接口道：“就是咱们这穷乡僻壤的银子少才兑换这么贵的，往北边走可是相当便宜，还是一千多枚铜钱换一两银子。”

拉开了话匣后，这三人也不顾买东西，开始讨论起现在去哪里换银子更实惠，以及要如何薅钱庄的羊毛。

“听说南边那里也在收银子，会给更多的铜钱。”

“峦国的铜钱在咱们这里不流通的吧？”

“不，他给的是雍国的铜钱，回头你拿着雍国的铜钱再去钱庄换银子，里外里还能多赚一笔铜钱，如果你一次兑换的多的话，甚至能多出几两银子出来。”

“哇，那也太合算了吧！”

听了这话，其他二人也跃跃欲试。

艾小岫开口道：“这样不太好吧？如果把国内的银子都兑换给了峦国，本国的银子价值可能还会飞涨。”

“哎，那又有什么大不了的，反正我们赚钱了。”

“更何况我们这些小民赚点钱，在皇帝眼中根本不算什么的，也不可能会对国家产生什么危害。”

“就是就是，我们都只不过是小民而已。”

艾小岫冷笑一声，“可如果一个城的百姓都像你这样想呢？如果几十城的百姓都这么换呢？这个国家还能好过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