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郢看他的眼神更不一样了:“哪家的闺秀,竟让你如此看重?”
知县在京城算不上什么官,在地方却是一县父母,虽说以两人的交情,赵宴平就是收个通房请他吃酒谢郢也会去,但在百姓们看来,堂堂知县肯去吃一个小妾的酒席,这小妾面子上也太有光。
赵宴平垂眸道:“不是看重,他与舍妹身世相仿,都被亲人卖过,我怜惜她。”
谢郢懂了,应承道:“九月初八是吧,我定当登门造访。”
赵宴平拜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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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个多月匆匆而过,转眼就到了九月初七。
为了给阿娇送嫁,朱家也整治了八桌酒席,请朱、金两家的亲朋好友来做客,晌午吉时的时候,赵家那边将聘礼、纳妾文书送了过来。纳妾文书不提,聘礼除了摆在红绸上的十两小银宝,还有一箱绸缎、一套打造精致的梳妆台,台上那面用西洋镜面做成的梳妆镜反射着阳光,差点闪瞎众人的眼睛。
“这可是好东西啊,照得真清楚,赵家纳个妾,还舍得买这个?”
“听说是知县大人给赵官爷添的喜,咱们这位知县大人来头可不小,是京城永平侯的儿子呢,虽然是庶子,可他姨娘得宠,侯爷爱屋及乌,对他也十分器重。”
“器重怎么还来咱们这边当知县了,没留在京城?”
“你问我我问谁?我就知道谢知县很有钱!”
宾客们议论纷纷,金氏、朱双双看着那一箱子光鲜亮丽的绸缎与那套梳妆台,眼睛都快红了,光这箱绸缎,都值几十两银子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