趁他忙活,赵老太太又朝阿娇抛了个眼色。
阿娇逃也似的进了屋。
赵宴平刚放好桶,阿娇看看他,再看看那个大桶,羞涩地低下头,潮红的脸色,像极了她发间别着的海棠绢花,娇媚无比。
赵宴平低声安排道:“等会儿你先洗,我假装去茅厕。”
阿娇轻轻嗯了声。
她擦桶的时候,赵宴平出去陪赵老太太说话,等翠娘烧好了水,赵宴平忽然站起来,去了茅厕。
赵老太太见了,脑袋探进东屋,快速对阿娇道:“你先别洗,等官爷回来你们俩一块儿。”
可怜的阿娇夹在这祖孙俩中间,真是洗也不对,不洗也不对。
犹豫过后,阿娇选择听赵老太太的。
官爷能讲通道理,赵老太太才是她最不能得罪的人。
过了两刻钟,赵宴平才从茅厕出来。
赵老太太幽幽地道:“快进去吧,阿娇等着伺候你,水都要凉了。”
赵宴平眼角抽了一抽,没听出什么般神色如常地进了东屋,只见中间的浴桶里倒了半满,阿娇攥着帕子坐在床上,看见他,她快要哭了似的,歪着头低声解释道:“官爷,老太太她,她过来嘱咐我,不许我先洗。”
赵宴平只觉得头疼,他还是低估了祖母的算计。
反手插上门,确定南边的窗户也都关严了,赵宴平走到衣柜前拿出床隔,对阿娇道:“你先洗,我朝里面躺着,绝不会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