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宴平惦记着教训妹妹,也没心思多逛,护着阿娇、沈樱回家。
赵宴平让阿娇先回屋,他去西屋,语重心长地告诫沈樱要克制自己的小姐脾气,被人欺负了可以理论,一个姑娘家怎能出言不逊,逞了一时口舌之快,传出去却影响名声,女子终归要嫁人,不能像那些公子哥儿一样任意妄为。
沈樱听得心烦:“大哥怎么越说越像我爹了,我还以为你年轻,能懂我的心情。”
赵宴平沉声道:“长兄如父,你做错的地方,我本该纠正你。”
沈樱一头趴到赵老太太的床上,闷闷道:“行了行了,明一早我就回去,随便挑个男人嫁了,免得留在娘家碍你们的眼。”
这种态度,根本就是没听进去!
赵宴平还想再说,沈樱突然坐起来,指着门口叫他出去,她要睡觉了。
赵宴平只好先退了出去。
他回东屋的时候,眉宇间仍残留几分烦恼。
赵宴平想起妹妹似乎与阿娇很亲,便提醒阿娇多帮忙劝劝。
阿娇坐在窗边做绢花,官爷刚开口的时候她听得很认真,后来干脆低下头,一边做绢花一边听,灵巧的小手半刻也未停。
等赵宴平终于说完了,阿娇不赞成地道:“姑娘哪里不懂事了,明明是那些公子哥欺人在先,姑娘差点掉进水里,骂他们两句怎么了?官爷也真是的,当着大人的面已经数落了姑娘一顿,回来又数落,姑娘难得进城一趟,这下是一点好心情都没了。”
首先阿娇觉得沈樱没错,其次沈樱为她供货,便是有错阿娇也不至于傻到得罪自己的财主。
赵宴平无法理解阿娇的反驳,明明是他占道理的事。